整个棋盘大半空空,黑白子只在棋盘一角胶着厮杀,对于外面大半棋盘却是没有丝毫布置。
怎么看怎么古怪。
“梁巡检,对这棋局怎么看?”
县令谢文蕴忽然问道。
梁昭煌回过神来,一礼说道:“县令大人见谅,在下并不懂下棋。”
“没意思。”县令谢文蕴闻言摇了摇头,将手中棋子扔到棋盘上,叹道:“蜗角之地,蝇营狗苟,却不见外界无垠天地!”
“蛟龙困浅滩,与虾蟹争腐食!”
梁昭煌听着对方的话,隐隐有些明白对方的意思。
对方似是在说,庐东县这里的争斗都是蜗角之争、虾蟹争抢腐食,看不到外界广阔天地。
而他来庐东县这里,似乎也不是本意,是‘蛟龙困浅滩’。
虽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过梁昭煌却只能装傻充愣,什么也不说。
其实他很想回对方一句:蛟龙出了浅滩仍是蛟龙,但虾蟹出了浅滩就成了‘腐食’。
所幸,谢文蕴也没有继续纠缠这些,而是转过话锋问道:“梁巡检,河道巡检的工作,做的怎么样了?”
“自任命你为河道巡检,至今已经两月有余了,你是一次没来和我汇报情况啊。”
“这……”梁昭煌不由愕然,最后只能无奈道:“梁家新晋九品县豪之位,这两个月来在下都在忙碌家族之事,一时倒是没有顾上巡检之事。”
县令谢文蕴闻言,并无什么意外,虽然他来庐东县后,看似一直都在县衙之中,性情高洁不愿染俗务,但是对于县城、乃至郡城中的情况,都十分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