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伺候在旁的谢家子弟,躬身问道:“三叔公,那宋家那边怎么说?”
“呵……怎么说?”谢州牧微微摇头,道:“这梁郡守,这么快就将清单和税收目录送来了,还能怎么说?”
“更何况,州下各郡县免税三十年,这也是我当初下的命令,难道还让我自食其言不成!”
“不敢!”一旁谢家子弟连忙躬身道。
谢州牧转眼看向他,微微摇头,道:“小十九啊,我谢家如今身为瀛州世家,下面的郡望门阀有的是想要结交、巴结我们的。”
“你们与他们结交,收受他们的孝敬,这些都没问题。”
“不!不敢……”那谢家子弟闻言,面色顿时煞白,跪倒在地道。
“哼!”谢州牧见此,面色微沉,冷哼一声道:“起来!”
“小十九,你身为我谢家子弟,收些下面的孝敬,又怎么了?”
“这都不是问题!”
跪倒在地的谢十九闻言,此时方才站起来,看向谢州牧,面上满是疑惑之色。
谢州牧见此微微摇头,道:“小十九啊,你真应该多和你文蕴叔学学。”
“身为我谢家子弟,结交下面郡望、收受孝敬,这些都不是问题。”
“但是你要分得清主次,知道谁是主谁是次,下面巴结我们的,喜欢的、有用的就收来做鹰犬,不喜欢的就踢开。”
“而鹰犬是要为我所用,而不是让鹰犬将我们当刀使!”
“小十九,明白了吗?”
谢州牧看着对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