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突然一脸哀愁,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怜惜和同情。
“小姐,昨晚……昨晚沈先生是不是没有跟您……”
话还未说完,她就叹了口气,而后愤懑地压低声音控诉。
“我就知道!他架子大得很呐!
“小姐,您要是受了委屈,千万别一个人憋着。
“张妈我人微言轻,但您还有老爷子呢。
“老爷子肯定会护着您,给您做主的!”
顾迦洛刚睡醒,脑袋还昏沉沉的。
听张妈说了这么多,她也差不多明白了。
“张妈,你想哪儿去了,我们婚礼结束后就已经累得不想动弹了,谁还有精力做其他事啊。
“而且这婚是我硬要结的,有什么可委屈的。”
她这番话格外得善解人意,但怎么听都像是在为沈律开脱。
张妈这脑海中都浮现出小姐昨晚被冷落的画面了。
可怜的小姐,一定也求过沈先生,让他好好对自己,但沈律那个没良心的,他表面斯文礼貌,私底下把小姐当做空气。
顾迦洛阻止不了张妈的胡思乱想。
而且,让张妈讨厌沈律,对她也没坏处,因而也就没有多解释。
“他人呢?”顾迦洛问道。
张妈从惊喜到失落,憋了一肚子气。
“正在下面若无其事地吃早餐呢!小姐,您就不能太给他脸面……”
顾迦洛打断她的话。
“我先去洗漱,你帮我叫他上来吧。”
由于被子盖住了她的双腿,张妈并未看见她腿上的伤。
……
顾迦洛洗漱完,就坐在床边。
不一会儿,沈律上来了。
压根不用她开口,他就自觉拿出了一卷纱布和药,要帮她重新上药包扎。
这是他从车上那医药箱里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