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漫不经心地抬起眉梢,视线狭冷。
宛若那原本还是和煦的阳光,突然蒙上乌云。
阴霾下,沈律依旧用那温润的嗓音,轻轻缓缓道。
“公平?
“从古至今,就是有你这种盲目崇拜公平之人,做着公平的春秋大梦,自己达不到的高度,就巴不得拉着所有人一起往下沉。
“你在为谁不公?
“你不过是在呐喊自己的无能。
“顾家先祖在刀枪血海里拼搏时,你的先祖在被窝里安睡。
“你在瞧不起谁?
“你只看到结果的不平,怎么不看过程公不公!
“选择性眼盲的你们,有什么脸面去提公平,不过是打着争取公平的幌子,为自己谋求不公平的利益。
“我来告诉你什么是公平。
“在我这里,公平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那人听到这儿,不禁汗毛直立。
“你、你想对我做什么!”
沈律松开他的衣领,看上去是放过他了。
严直走上前,颔首请示。
“沈总,这边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沈律转过身去,慢条斯理地整理一下起褶的袖口。
“问清楚,是谁指使的。”
“是。”严直应下后,顺手拎起旁边的凳子。
沈律打开门,迎面就看到门外的美术馆负责人。
后者好像在偷听什么,心虚地避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