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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至半夜,行者一个囫囵跳将起来,跑至三藏床前,附耳叫道:“师父。”

那长老睡下不久,正是将睡未睡之时,不愿理他,就假意已经睡着。

行者见他神思分明醒着,不由起了捉弄之心,伸出爪子探了探,又摸了摸他光头晃道:“好似死了?”

三藏闻言顿时翻身起来骂道:“你这猢狲!这晚不睡来捉弄为师作甚?”

行者嘻嘻笑道:“师父,这般晚来实在是弟子觉得这桩事有些难,特来与你商议。”

“什么难处你且讲来。”

行者便道那假国王做了三年皇帝,臣子都认他为主,便是拿住照他现出原形也不好定罪名,自己四个行脚僧凭什么取得满朝文武,黎民百姓的信任?就算太子作证说不得还要给他扣上一个谋逆篡位的大锅。

三藏闻言也是点了点头:“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行者却卖了个关子道:“师父勿忧,弟子自有计策,只是要借个人使唤,师父若偏心却是不成。”

“胡言,为师何曾偏心哪个。”

“你若不偏心他就借我使使。”

片刻后,行者又跑到八戒床前。

这一路却是他挑的担子,此刻辛苦睡下只情打呼,听见猴子叫唤也不醒来。

行者当即揪着他耳朵抓着鬃毛把他强行拽起,拆开蒲扇大耳叫了几句八戒。

“猴哥莫玩了,早睡吧,明早还要牵马赶路哩。”

行者笑道:“不是玩,是有桩买卖叫你起来同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