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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还只是孙县尉刚进门看到的情景。

在正式进入李府的大堂之后,真正惨烈的一幕才算是显露在他的面前。

首先是那些死法和阿辽没什么区别的仆人们,他们的血液一样被放干,残破的肢体带着肉沫洒下墙壁和地面上。

然后就是被杀死的李员外,他的死法可以说是整个案件中最骇人耸闻的了。

血液同样被莫名的抽干,但他的身体却没有被肢解,而是被另一种近似于“刑罚”一样的方式死死的钉在了树干上。

远远望去,只见这位李员外的背部血肉已经被活生生的切掉了。

被折断的两肋连骨带肉则被强行拉开,呈现出一种“翅膀”的模样。

至于他本来置于肋骨保护之下的肺部?

更是直接挂在了这对于“翅膀”上,成为了这对“翅膀”上的羽翼,看上去极其的残忍。

或者更确切的说,这凶残、恐怖的场面与其说是“杀戮”,倒不如说是更像一场宗教与复仇意味隆重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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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刑罚?查到相关的记录了吗?”

轻轻的瞥了一眼还在干呕的孙县尉,在场看上去最年轻、但却显得最淡定的县令转头便朝着身边的仵作问道。

作为宁乡的县令,眼前这个年轻人却并不是潭州本地人,而是从长安被贬过来的。

县衙的人都只知道这位县令姓裴,可能是长安某个大人物的亲属,但除此之外却再也不知道更加详细的信息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大家对这位裴县令的钦佩之情。

因为在大多数的时候,这位裴县令总能轻而易举的处理那些十分棘手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