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迪车内,司机紧盯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后座,祝野戴着墨镜打电话。

他懒散的靠在真皮座椅上,嘴角勾起,姿态风流,一派大少爷的纨绔做派:“一颗木头而已,谁稀罕他?”

话筒那头的朋友委婉劝戒:“这可是你追了几年的白月光,每回你们两吵架你都这么说,电话一挂,哪次不是上赶着找他跪键盘?”

“白月光?就他?”

祝野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谁和你说的?”

朋友:“你昨晚喝醉了之后抱着我哭的时候说的。”

祝野:“……”

祝野当初追了郁迟快两年,一毕业,火急火燎的要和人结婚。

当初他们圈子里,谁不知道祝野这疯狗娶到了梦寐以求的高岭之花,在市中心广场单曲循环放了三天的《好运来》。

祝野乖张冷戾,性格暴躁,阴晴不定就连从小照顾他的保姆都拿不准他的脾气,而郁迟,天生慢热,高中时候对谁都冷冷淡淡的,直到后来进了娱乐圈,为了配合公司,才收敛了些。

多少人上赶着巴结的祝大少爷,喜欢上郁迟之后,硬是把自己掰成了个妻奴。

在家里挑三拣四,嫌这嫌那,和郁迟在一起的五年,他却起早贪黑,勤勤恳恳,洗衣做饭,舍不得郁迟做一点家务。

大家问起来,他扬扬得意:“郁迟的手是用搞艺术的,不是用来做家务的!你们又没有老婆,你们懂个屁。”

搞家务和搞艺术哪里冲突了?

他朋友一肚子疑惑,看祝野这么较真,艰难的咽了下去。

现在,祝野也这么反驳他朋友:“你又没结过婚,你懂个屁。”

朋友:“是是是,我不懂,你是四好模范老公,你活该有老婆。”

听到这句话,祝野的眼神又沉了一点。

不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