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正被人扼住喉咙死死地压在地上。
这也是表演的一部分,但和一般的演戏不同的是,这里没有人会因为是演戏就克制力道,事实上,对方几乎用上了全力,安室透能感到自己的呼吸逐渐变得困难。
因为朗姆要的就是这样真实的效果。
安室透异常冷静地想到朗姆在电话里和自己说的话。
“你看起来越惨,他放在你身上的注意力就会越多,就当做是你成为正式成员的第一次任务吧,别露馅了。”
对方用的是合成电子音,但依然能听出他语气里的漫不经心——对朗姆来说,他并不是对方手边唯一一个能用的棋子,如果安室透最后没能完成任务,他也完全可以再找别人。
安室透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早在这之前,他就已经充分认识到组织的残酷了。
他感到上面人扣着他喉咙的力道变重,从灯光的阴影中,安室透看见对方的唇角勾起一个异常冷酷嘲讽的笑容。
——也许不只是为了演戏,作为一个新人,朗姆却一上来就对他如此看重,周围并不是没有人心生不满。
朗姆也许知道,但并不在意,这样能让剧本的效果更好,反正他们也不敢真的把自己弄死。
如果真的失手把他弄死了……总还有下一个。
然后按照剧本,那个人就该出场了。
并不只是朗姆的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