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算是虚张声势吗?”
羽柴寻听见安室透忽然问。
他顿了一下,笑道:“我现在的状态本来就很糟糕,就算你觉得我是在演戏,也不该用‘虚张声势’这个词吧?”
安室透盯着羽柴寻看了一会儿,从对方突然出现开始,他就很难理解对方的行为逻辑,一边要向他示弱表示自己的无害,一边又不愿意让人看见他真正脆弱的部分,矛盾得可以。
“你的伤口需要处理,”安室透声音很平静,“如果再不把子弹取出来,你的伤口会溃烂得更严重的。”
羽柴寻歪了歪头:“你确定要这么做?等我恢复行动能力,我可是会跑的。”
他非常坦然地说出了自己之后准备跑路的打算,饶是一向镇定的安室透也不免瞥了羽柴寻一眼,虽说今天晚上,他因为羽柴寻无法保持平静的情况也不止一次了。
“我只是说实话而已,”羽柴寻的语气很无辜,“而且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我现在只是在利用你,等利用结束之后,我就一定会跑,不仅如此,说不定还会给你留下什么陷阱。”
这确实是安室透刚才的想法,事实上在羽柴寻把这段话说出口之前安室透都是这么想的,但由当事人转述这些话感觉还真不是一般得微妙。
更让人心情复杂的是,羽柴寻的语气很快又变得轻快起来:“不过你猜得没错,我确实打算这么干。”
安室透:“……”
他已经完全无法判断这究竟真的是因为羽柴寻过于诚实,还是他的又一种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