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言倒吸一口凉气。

费奥多尔恰到好处地开口打断了对方越来越恐怖的猜想,“加上您醒来的那一层,这里一共有七层。”

师父一号说话为什么不是谜语就是大喘气,岑言差点以为这地方是个莫比乌斯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就要开始用其他更为简洁的方法了。

费奥多尔意识到对方似乎想歪了,他进一步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您真的能够在一晚上找到出口吗?”

毕竟按照对方的休息习惯,大概再过两个小时这个青年就会消失了。

“当然!”岑言觉得自己现在状态非常好。

他拉着对方拐过走廊,停在了一扇铁门前,他试着扭动把手,但是没能打开,锈迹斑斑的铁门上带有锁,电子锁闪烁着红色的光,岑言看向走廊里的其他门,开始逐个扭门把手。

在终于遇见一个可以打开的门时,岑言的面色反而更凝重了,他觉得这种顺利的情况就像是暴风雨前的预兆。

费奥多尔看着对方放开了自己的手,从斗篷里抽出了一根撬棍,紧接着像是在抓贼一样一手轻轻地打开门,一手着撬棍准备时刻猛击一下。

费奥多尔突然想起了对方在b6从天花板走的行动方式,又想起了b5被连敲两棍任何话术都没来得及使用的丹尼尔,以及b4被凿成迷宫的墙壁。

他忽然觉得对方会被卡住其实是一件好事,不然按照对方此刻行动方式难以捉摸又充满攻击性的情况,自己到时候说不准也要被先敲几下。

“师父,你说这一层的楼层守门员跑到哪里去了?”岑言纳闷地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房间。

他已经是第二次跟空气斗智斗勇了,第一次在电梯门口,第二次在开门,原本想象中的危机完全没有任何要出现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