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跟对方相处了这么久,费奥多尔早就隐隐约约有了某种预感,他能利用对方达成目的的可能性很低,再加上常年谨慎的性格让他没有断过对天空赌场与欧洲那边的掌控,以至于现在这个可能性眼见要变为无时,他的心情也并不如预想中的那么愤怒,而是一种果然如此的平淡。

没过多久,费奥多尔又想起对方拿走「书页」时,上面字迹先消失「书页」再消失的情况。

他又意识到了另一种可能,这也有可能是跟横滨出现的异变有关,但是异变是如何出现的,异变出现又意味着什么,对方自己也不清楚,他想要查起来只会更麻烦。

费奥多尔回过头看向坐在床边的青年,后者像是在发呆一样望着窗外,他叹了口气,起身去浴室拿了浸水的毛巾给对方把身体上的字迹擦干净。

以这个青年的耐心绝对不会自己擦身上的字迹的,对方只会想着干脆死一次重置身体状态。

岑言觉得师父一号的心情好像依旧不是很高兴,他疑惑地观察着对方。

费奥多尔察觉到了对方情绪的变化和视线,他抬起眼眸看了对方一眼,还是问道:“您知道横滨为什么会出现灾厄吗?”

岑言:“为什么?”

对方果然不知道,费奥多尔又继续问道:“您知道您为什么会出现在横滨吗?”

这一次岑言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这当然是因为我是救世主!”

对方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费奥多尔再次叹了口气。

另一边的岑言已经开始逐渐分析起师父一号的心理活动,

对方难道是因为顾及他的感受所以一边舍不擦又一边不得不擦所以不高兴吗?

他迟疑地说道:“师父,如果你舍不得擦的话留着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