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方果然是后悔把头拿下来了吧?

费奥多尔眼眸微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似的轻轻点头,“……好。”

他迟早要让对方明白乱玩身体部件的后果。

费奥多尔耐心地又找出针线给对方把头缝合了回去,血色的线在雪白的颈脖上留下一圈痕迹,色彩带来的极致对比创造出某种惊艳又诡谲的美感。

岑言拿着师父一号给他的镜子左右看了看,非常满意,没想到师父一号的针线活做的也很好,这个针脚跟机器测量出来的一样分毫不差。

“谢谢师父。”

他争分夺秒地从手术台上一跃而下,伸手捞过一旁的斗篷披在肩头,一边夺门而出一边重新打开了直播。

费奥多尔看着还残留着余力在吱嘎晃动的门,不知怎么竟有些不放心那个青年一个人跑走,虽然他缝合的很好,但用的材料归根结底还是普通的线,万一到时候那个青年跑到一半头掉了,说不准在对方又在喉结处长了个眼睛不影响视野的情况下,都不一定会注意到头没了。

而岑言失去了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那颗头被其他人捡走了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费奥多尔一点都不想知道。

……

岑言此刻正在寻找一个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的绝佳位置。

今晚的风儿甚是喧嚣,吵的岑言总觉得自己头快掉了,以至于他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不错的高楼屋顶,岑言当即动作敏捷地爬了上去,随后激活了《高处喇叭人》怪谈,使用怪谈中的能力复刻当初的喇叭道具朝全横滨喊话。

那是一个狂风大作的晚上,在横滨大部分人都变成了非人之物的慌乱中,那个恐怖青年的声音如同阴魂不散般清晰地响彻在每个人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