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间,胤禛收起佛珠,背手离去。
无论如何,胤礽提了这一件事,那就是开了局,没有不应的可能。
旧人死得七七八八,活着的贾敬总该知道点什么,可以去道观瞧瞧。
腊月初二,京郊无静观。
晏归舟刚下马车就被糊了一脸刺骨寒风。这种寻常时日,她更渴求望自己武功盖世,理由简单到只求寒暑不侵。
不过,贾敬似乎感觉不到四季冷热变化。
何止如此,无静观主殿内,他盘坐蒲团闭目念经,仿佛对来人的请安也充耳未闻。
殿内檀香幽幽,仅有一坐一立两人。
晏归舟完全不介意被晾着,正好能安静地想来时路况,继续谋划不为人知的金蝉脱壳。
三刻钟后,贾敬终于睁眼,冷不丁地问,“以前你一直想遁入空门,伤了脑子后还想吗?慈航不渡慈悲人,做尼姑有什么好的。”
此刻,贾敬的眼神淡淡,哪有半点浑噩。分明犹如深潭,仅是看似古井无波。
第7章
晏归舟直视贾敬,贾惜春记忆里父亲是想成仙想疯了。否则一个年轻才俊,他事业有成又家庭美满,怎么突然抛下一切潜心修道四五十年,可不就是疯了。
孰不知,疯子与天才仅是一线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