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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恋战,她重新抱起吴庸,调息之间就朝最近的河流方向飞去。

两人身上必是沾上了某些追踪香料。

虽然极其不愿意往河里游一遭,但目前最快捷有效的方法,是借着水流避开那些怪鸟追踪。

“喜欢水吗?”晏归舟没等吴庸回答,这就一把拉人跳了河,“你不喜欢,也得忍了。”

吴庸几乎痛到麻木了,咬着牙没有晕过去,只因不想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是被痛死的?或是被淹死的?

“其实,我最讨厌的就是忍字。好比现在,我像一条死狗一般,被你拖着在河里前行。”

“你该庆幸的,我用一只手能拖着你游。”

晏归舟更庆幸如今是炎炎夏日,才免去了被河水冻伤的可能。她施以全力,且用最快的速度一路向北,必是在那些人封锁河道前离开金陵。

旭日初升。

吴庸睁开了眼睛,仍是乏力未退,他在载浮载沉中不知何时晕了。

这几天迷糊中被人灌下汤药,还发了好几身汗,眼下倒是气息顺畅了很多。

小木屋内没有其它人,倒是放好了洗漱器具与干净衣物。

吴庸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推门且见一个尼姑的背影,“师太,敢问此为何处?与我同来的道长呢?”

石忠灭了院子里的小炉火,径直朝柴门匆匆离去。头也不回,是以半沙哑的嗓音说,“施主且等等,晏道长去买药了。这粥烧好了,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