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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进镇,晏归舟忽然停下,取出了巴掌大的铜镜。

“瞧我的记性,匆忙上路,忘了早些拿出来。西门庄主,给,也许你需要它。”

西门吹雪没有接,但借着火光看清了镜中人像。只见两片白色羽毛,依旧卡在他的头发间。

昨天,他没来得及拔下羽毛就昏了。今天,又没时间重梳发冠。本以为晏归舟早就顺手拔了,她竟是不动声色瞧了一路。

西门吹雪终于亲手取下两片鸽羽,即刻将其撵作灰,却见晏归舟不赞同地摇头。

“这几天,庄主还是静养不妄动内力为妙。”

晏归舟收起铜镜,一点都不觉得此话马后炮,“处理鸽子毛,让我代劳就好,一桩顺手而为的小事。”

等你来?

西门吹雪深呼吸着,有理由怀疑昨天残毒被提前催发,是听了有关鸽子垂死挣扎的那段话。

晏归舟瞅着西门吹雪面不改色,又添了一句,“不过,庄主也别怪我忘了提早办这桩小事。昨个白天,我说要帮忙,庄主用背影沉默以对。这不是怕着急火了重提旧事,你觉得我小题大做了。”

“晏回。”西门吹雪终是憋出了六个字,“真的,谢谢你了。”

“小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晏归舟快一步入镇,必须走得快些,不让西门吹雪看到她怼人成功后的笑脸。

笑意与恼意都没维持太久。

两人靠近客栈,则见其大堂灯火通明。一群武林人士刚刚入店不久,正在吃饭聊天。

一人说到,“此次华山派惨遭下毒,我看着与西门吹雪脱不开关系。岳掌门重伤,不是输在了剑法上,而是输在了暗箭难防上。”

“就是,就是。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华山派出事,指不定明天就轮到我们嵩山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