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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听霍天青说起叶秀珠,她心存道不明的古怪感觉,就被青衣楼杀手打断了。眼下如何能不好奇,霍天青亟待送出的信写了什么。

这张短笺与上回不同,没有故意更改字迹,是霍天青平时贯用的。收信人与落款方都写得清清楚楚,秀珠与天青。

一目了然,这是一纸腻歪到不行的情书。

霍天青刚回咸阳,恰逢上元佳节,却暗自神伤。为何月圆人不圆,两人相隔两地,唯有在梦里相见相亲。而今,礼物能寄去峨嵋,他们又何时能见。

犹是嫌弃礼物走驿站传递到得晚,一腔想念难以抑制。他便迫不及待地寄出短笺,一诉心中之情。

很明显了,霍天青脚踏两只船。

藏头露尾的,给王谢。不加掩饰的,给叶秀珠。

或许,不只如此。

晏归舟灵光一闪,想通了为何觉昨天觉得有古怪。

当时,霍天青目光温柔地看着要寄出的礼盒,恰似透过礼物再痴痴想念一个人,但总有一层道不明的隔膜存在。

这会弄清楚了。霍天青的礼物是买给叶秀珠,但他的思念是对王谢。才会有了诡异的睹物思人,念的又是不是那个人。

“渣男本渣。”

晏归舟把上一封短笺取了过来。三言两语,一诉不忿。“第一封用纸用墨都极为普通,第二封却选了香笺好墨,但重视与否和纸墨不一定相关。”

半晌,没有听到任何回应,才想起眼前人对这种事应该没兴趣。

不论西门吹雪有无兴趣,晏归舟觉得两回误杀信鸽,是该做些什么。不然太对不起枉死报信的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