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斧头壮汉听得这般疑惑的语气,那是怒不可遏。 “看来是精虫上脑,让你都忘了自己姓谁名谁?之前,你趁着陆秀才不在村里,大伙又在家吃晚饭,四野无人欺负仙娘,这事咋的都忘了?欺负了我们青野村的人,还敢一来再来,今天必要让你再也走不了。”
“我,采花贼?”
晏归舟低头打量了一番,从头到脚,多么质朴的造型。贴的是普通的络腮髯须,穿的是普通的短打,拿的是普通的短刀。“你们认错人了。”
“啊呸!怂货,你见我们人多就说认错了,之前欺负仙娘时的胆子倒是够大。”
“怎么可能认错。淫贼就是半脸胡子,麻衣短打,外加带了一把到。仙娘,你说对不对?”
仙娘怯生生地抬头看了一眼,就惶恐地拽住陆姓汉子的手。
“陆郎,我不知道。那人坏得很,自爆家门说说他叫田伯光,意思就是喜欢在田地里剥光女人的衣服。当时我吓坏了,而且天色昏暗,对脸真记不全了。可是,我瞧着这人就是那淫贼。”
仙娘呜呜呜哭着,竟然还口齿清晰地补充到,“哪能那么巧。胡子相似、穿得相似、短刀也相似,又在胁迫我的地点与时间出现。”
还真就这么巧!何况,江湖中如此装扮实属常见。
反之,一袭白衣如雪山不染尘,那才是特征鲜明的不常有。
晏归舟望向落日熔金,怀疑上天有意偏心西门吹雪。不然,她刚刚自由没多久,怎么就撞上如此误会。
“做人要讲道理,不能不允许巧合的存在,我真不是田伯光。除了胡子、衣服、短刀,凭什么指认我是采花贼?这条路通往渡口,还不许人刚好经过了?”
“淫贼果然是孬种,敢做不敢当!”
陆姓汉子早就怒气冲头。想他在城里抄书半个月,刚刚赚钱回来,发现自家娘子身上有与男人欢好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