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骨裂之痛乍起,这远远不敌刚劲真气灌入,肆无忌惮碾压经脉之痛。
晏归舟承受剧痛,却微微勾起嘴角,好似享受着这回的锥心之劫。
所谓道心魔种,若不彻底散去一身先天玄功,又岂能让魔种在道灭中迸发。
魔种虽生,四年间她仍是不够狠,没法似寸寸经脉尽裂般毁去道门武功。今日,还得多谢了霍休的全力成全。
霍休竭力稳住身体内翻涌的异常寒气,点住腹间穴位不让鲜血再留。谁承想,眼前人忽而露出的狂狷之笑,让他心头一凛,猛地觉得不对。
“疯子。你不是上官丹凤。”
霍休越想越不知所以然。乖戾之态,不可能是从小备受宠爱的上官丹凤所有。哪怕历经生死劫难,一个人也绝不会改变地如此彻底。
“下次见面,你会知道的。”
晏归舟且笑着一把抹去了嘴角鲜血。说话间,身形掠去十丈开外,而视野不知不觉已经模糊。
她强撑着最后的体力窜入树林,已知温泉洞不是藏身的好地方,眼下是有多远则跑多远。
要问接下来?
七分人力已尽,全看三分天意何为。
是霍休先回到老巢,边疗伤边发动一众手下搜山;还是她得以寻得一个安稳的地点,破而后立让魔种蓬勃生长。
这一夜,该有雨的。
可能飞掠了一个时辰或者更久,晏归舟无力躺在了灌木丛间。仰望星辰闪耀,她希望能有暴雨倾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