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心有灵犀,却是反问,“不过,有一点不清不楚的,你得说得明白些。想听弹琴,是一曲一夜,还是几年?这差别可大了,不弄清楚,我要亏大发的。”
如果可以,愿是余生。
西门吹雪却没能直言这一句,而是提起那场来自叶孤城的约战。“我接到了白云城的请剑帖,五个月后,既是来年正月十五,紫禁之巅,必有一战。”
晏归舟嘴角的笑意微凝,半晌沉默,再开口倒也没有多余的意料之外。“叶城主约战,那也实属正常。我知道总有这一天的,用剑的人早晚都会相遇,那是宿命,无法避免,也无需避免。是缘不是劫,你该是欢喜能有一战。”
西门吹雪凝视着晏归舟,下意识间已经抚上她的嘴角,不愿见她掩了笑容。“我会用尽全力回来的。”
晏归舟没说不信,但侧移一步看向旧井,“井中月与天上月,似是同一轮明月,但它们终是不同的。若从一开始就牢记此理,jg ? huā水月的欢愉有过就好,无需伤愁。”
“我很清醒,从没想醉过就好。”
西门吹雪说着眉头微蹙,一把握住了晏归舟的手,“一叶归舟,醉雪生愁。我不知道那预示着什么,但听出一点。归舟,归舟天外有,以此为名,只因生无乡,我猜得对吗?”
晏归舟稍稍一动,没能挣脱西门吹雪的手,但她也没想再yong ? li。“对,我说话算话的,你猜对了,我就认。那又如何?”
“不如何,其他事等来年十五后再说。我们一起过了两年元宵,下一年就是第三年。”
事若过三,或能长久。不过,那些不确定的事,西门吹雪不会开口。“看在我猜对的份上,你能不能不要只求醉过就好?”
“不求醉过,难道要求长醉不愿醒吗?”
晏归舟看着西门吹雪,见他眉头间愁绪,忽而笑了。“行了,别皱眉了。我以前说过的,不论你怎选,都多给你一次机会。不反悔,那话作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