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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说,教不严,师之惰。这严厉的把控与方式,还真是一门极为深奥的学问。一不小心就成了黄药师与梅超风,或者就成了林寒与李莫愁。

西门吹雪撑着伞,为晏归舟挡下淅淅沥沥的雨。“下山,去大都?”

“对,你能和叶城主重会了。怎么样,开心吗?”

晏归舟调侃归调侃,却由取来的《先天功》想到完颜康,对那个便宜徒弟,也不知他想清楚没有。

开心?

这个词或许从来没真正出现在完颜康的身上,不,现在他被强行认定该是杨康了。

大雨里分不清,脸上是雨是泪。

杨康浑身全部湿透,拦下了那一辆简陋马车。

他似悲又怒,定定地看着车上的包惜弱,“娘,我要听你说!你是不是也要我去杀了父王?”

“孽子!到现在,你还胆敢叫完颜狗贼父王!”杨铁心愤怒地跳下马车,提着铁枪直直逼向杨康,“认贼作父,我还不如没有你这个儿子。”

“哈哈——”

杨康眼瞅寒光逼人的枪尖指向眉心,拿这如此利器对着他的,是他的亲生父亲!想到此,他不闪不避,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放生大笑起来。

杨康回首这大半个月,简直就是误入了荒诞世界。先是失忆做了便宜跟班,在无知无觉里弄清了身世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