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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机关有几分意趣。”

晏归舟紧随着一起进了暗道,慕容九的机关,似乎在说不敬她所敬,就别谈能找到密室。

密道曲折向下延伸,尽头是豁然开朗,是一间极大的炼丹房。

一丈高的丹炉横倒在地,木架坍塌、散落的瓶瓶罐罐与各式草药,证明此地经历了一场缠斗。

再看丹房天花板角落,有一个破开的大洞。

那处本是通风道口,狭窄到仅能容婴儿通过的通风道却似钻出了一个成人,他暴力撞破通风口,意外的闯入惊到了丹房里的人。

晏归舟扫视一圈,目光落到盘坐在丹房内的厚重铁门前。

坚不可摧的铁门从外被锁上,最绝的是锁孔被注入过滚热铁水,那是要彻底将此门封住。

门前,似有一石雕的年轻女人盘坐于地。说是石雕因其皮肤毛发半数成了石头,但细探还有心跳血流,表明她还是活人。

这应该就是外面寻不到的慕容九,也不知练的是什么诡异武功。

晏归舟摇摇头,“不妙,这功夫伤神思。若是真的功成,哪怕万物不侵,但也成了石头人,怕再难有半丝活人情绪。”

西门吹雪亦不赞同,彻底抛弃为人的情绪,还能称之为人吗?

他从丹炉残灰里寻出半张画卷残片,画着武功招式的零星一角。“如果这也是逍遥派遗卷之一,或许该猜逍遥子用心良苦。”

求逍遥而登仙的人,留下让人化石无心的武功。

如不是用心良苦留下反面教材,那就是要徒弟去证明殊途同归的极端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