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倒还好,要是真害死了恩人的孩子,即便是原身做的孽,周不渡也不免愧疚。
悬在心头的大石头落地,他才有心情多问一句:“我做世子时唤何名?”
越千江:“鄂君子皙,越人悦其美,因作《越人歌》。”
周不渡:“周……子皙?”
越千江点头:“大师兄与我想到一处去了。”
“真是一笔糊涂账。”周不渡苦笑。
只怕周廷兰亦对周温嵘有情,周不渡想,以后应该给他写一封信,或者见一面,让过去了的彻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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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入伏,连日艳阳高照。
那师徒俩却总是在太阳落山后才活跃。
子时三刻,周不渡仍在翻书。
近来,他的身体好了不少,思虑就又多了起来,对看书有些着迷。
他终究是那样的人,俗事缠身时,抱怨身不由己,只想抛开万事不管,当真得闲,却又不能坦然,只怕虚度光阴无所成就,非得找些事做。
反观越千江,无论做什么都是怡然自得,结束打坐,精气充沛。
眼下,他陷入僵死的时间已推迟到巳初,恢复生气的时间则提前到了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