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李微意为了显得郑重其事,特意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西装,一看,阿玛尼的。她又找出白衬衣和蓝格子领带,整套换上,站在穿衣镜前,看呆住了。
如果说27岁的张静禅穿上西装,冷峻稳重,气势逼人。
那么19岁的他,一身纯黑西装,英俊桀骜,青春飞扬。
李微意伸手捏捏自己的脸,又捏捏肩膀,捏捏腰,捏捏大腿,脸有点烧。
她走出卧室,就听到二楼书房半掩的房门里,传来张墨耘的怒吼:“你怎么也跟着他一起胡闹?张书记是说推就能推的吗?”
李微意快步过去,推开门。
果然是张墨耘在训许异。张墨耘站在书桌后,一脸怒气。许异立在房间正中,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张墨耘回头看到李微意西装革履的出众模样,一愣,然而他这回真发了火,吼道:“滚进来!”
李微意低着头,走进来,和许异并排站着。
张墨耘看她一眼,却不骂她,继续骂许异:“你当了我几年助理,从来最有分寸,本来今年过了……我就打算让你去管市场。
可你现在办的什么事?这个集团,我说了算,还是谁说了算?”
许异的声音恭敬平和:“当然是您说了算。”
李微意:“爸你别骂他……”
张墨耘冷冷道:“闭嘴,轮不到你说话。许异,那我问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做?”
许异抬起脸,面容镇静,但是眼睛微微发红,显然从未在职场遭受过如此责难。他一字一句地说:“因为阿禅是有分寸的人,他这么说,必然是有比跟书记见面更重要的事。我先斩后奏,是我不对。但我信阿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