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为难。

她自然是想留在这里,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女儿又远在东城,她实在也放心不下。

“票退掉也好。”他说,“后天上午怎么样,我让秘书订两张机票,一起回去。”

她才痊愈,不适合坐车回去。

“至于你朋友的事。”严均成眼里掠过一丝厌恶,语调也淡淡地,“放心,都会解决的。”

她沉默几秒,轻轻地嗯了声,“好。那,我能出院了吧?”

无论如何,她也得将事情说给父母听。

毕竟以严均成如今的行事作风,她想,他跟从前也没有什么区别。

他不会特意宣扬让满世界都知道,但更不会委屈他自己。

在这些事上,他向来我行我素。

严均成似乎是笑了声,走到她面前。她坐在床上,他站着,本就是俯视,这会儿压迫的笼罩扑面而来,她却还是那样低着头,任由自己在这样的气场中沉溺。

突然,他抬手,手背贴上了她的额头。

他的手掌明明是燥热的,她却没由来地冷颤,瑟缩一下。

但还是没有躲开。

严均成低沉的声音自上而下传至她的耳膜:“确实不烧了。想出院,那就出院吧。”

郑晚垂眸,应了。

她的身体没有躲开,手却无措,只能拉了拉披在身上的西装。他的西装是近乎于黑的深蓝,她的手又这样的白,如此相映,更是明显。

更明显的是,她手背上还有着被指甲抓破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