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一道疤,让人无法忽视。

她记得曾经是没有的。

他捉住她的手,也怕吓到了她,静默几秒,语气沉静地回:“一点小伤,没什么。”

不愿意她再追问,他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分散她多余的注意力。

她自然是无力应付,却还是躲不开。

这一场疾风骤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

如雨打芭蕉,不得停歇。

……

郑晚再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去找手机,摁亮屏幕一看,竟然已经是晚上八点。

她太累了。

累到连抬起手指都困难。

屏幕微弱的光芒,照着她的手,她才看到,她右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她怔了一怔,口渴,喉咙也略嘶哑,几乎都快说不出……

话来,才注意到他不在床上。起床,勉强穿上拖鞋,扶着墙,终于摸到了开关。

来到洗手间,头脑才恢复了一丝清明。

她最后的记忆是被他抱着来了洗手间。

身上也被他换上干净柔软的睡衣。她睡觉不太安稳,睡衣上面的两颗扣子不知道何时蹭开,露出肩部跟锁骨。

全都是斑斑痕迹。

她抬手,扣好扣子。

还好是冬天,可以穿高领毛衣,否则真不知道该怎样遮掩。

洗了把脸清醒了之后才下楼寻他,听到厨房传来声响,迟疑着过去。

落地窗外已经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