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晚一脸正色地说,“方礼现在亲近他,迟早有一天他也会被影响。”

“你在担心思韵?”严均成心下了然,也觉得她这一刻愠怒的神情可爱,“孩子还小,她又不懂什么。”

这话一出,他停顿了几秒。

十五岁,似乎也不小了,的确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

“她很听你的话,你好好教她,她自然会懂。”严均成安慰,“倒是你,不用太紧张了。”

郑晚缓了缓神色,“孩子才十五岁,他就已经用看货物的眼神来评估我们母女值多少钱了。”

严均成听不得她说这种话,神色凛然,骤然收紧了力度,不悦道:“这种人值得你说这样的话?你在气我。”

见她不说话,他又缓声道:“放心,都是小事,一切有我,不用担心。”

郑晚靠在他怀里,眼睑低垂,这样的相拥姿势,他也看不到她眼里真实的情绪。

她说,“只是很多事情防不胜防,这话我只跟你说,我念初三的时候,有个职校的男生成天在我家附近拦我,我还记得他抽烟,染发,嘴里不干不净,我爸当时拿着趁手的家伙追了他两条街。”

“是谁?”

严均成肃然问道。

郑晚失笑,“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想找他打一架?我举这个例子就是想告诉你,那是我的孩子,别人哪怕只是对她有一点点坏心思,哪怕他也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我也无法忍受。”

严均成平静地点头,“看来你爸当年对我印象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