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礼夺门而出。

他越走越快,浑身的血液都在四处流窜,他心里难过得不得了,他才十六岁,根本处理不了这样复杂的事情,只能蹲下来无助地哽咽。

……

家长会结束后,严均成开车先接在家里的郑思韵,两人再去美容院接郑晚下班。

现在郑思韵完全把严均成当成了老师,两人坐在车内,郑思韵见缝插针地请教他各种问题——自然与学业无关。

郑晚出来,郑思韵仍然意犹未尽。

严均成带着她们来了盛观吃饭,他兴致上来了,让经理开了瓶他珍藏的白雪香槟。

郑思韵看着杯里的酒,眼里写满了渴望,这款白雪香槟价值不菲,果香酒香扑鼻而来。

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妈妈跟叔叔碰杯,而她手边只有可怜兮兮的一杯橙汁。

郑晚心情也很好,因为老板提前发了年终奖金,虽然这笔钱对严均成来说不值得一提——它可能都没有她这杯酒的价值高,但她还是很开心。

两个会开车的人都喝了酒,那就只能喊司机了。

盛观经理今天身兼司机一职,称职地将这一家三口送到小区门口。

被这冷风一吹,郑晚脸颊上的红晕稍稍散了些。

严均成落后一步,手里提着她的手提包。

郑思韵挽着郑晚的手走在前面,母女俩亲密无间地聊天,“妈,给我订票呗,我过几天想回南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