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从她的额头到她的眉眼,他几乎就快忍不住。任凭内心是如何的惊涛骇浪,如何的飞沙走石,到了她面前,他全部忍耐,最后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乌发,“好。”

郑晚退开两步,笑道:“那我回房睡了。”

她转身往外走去。

“小晚。”

他突然叫了她一声。

郑晚回头看他,等着他的下文,他却只是说道:“我去洗个澡,马上就睡。”

……

严均成再回到郑晚身边时,身上没有一丝烟草味。他将这股味道冲洗得很彻底,只剩下薄荷的清冽。

他从背后抱住她,灼热的呼吸落在她脖颈。

情潮涌动,唇齿厮磨,年少的时候,因为一个笨拙的亲吻,她跟他连换气都不会,他只能凭着本能去亲她。

在后山,在无人的教室,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

他们之间的回忆太多,不是一个亲吻,也不是一次拉手。

郑晚被他抱了起来,与他对坐,两人气息交织。

她的手扶着他宽阔的肩膀,猛地一攥,纤细的手指骨节泛白。

仿佛过了一段崎岖的山路,她坐在车上,颠簸到几乎说不出话来。每当她以为道路已然平整该下车时,倏地,又是更陡峭的一段路,看不到尽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