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止这些。”他克制再克制,却也无法控制手背上青筋暴起,“远远不止这些,你还想知道更多吗?”

在骆恒查到的版本里,他只是执着地躲在暗处,窥见她那些年的幸福生活。

在骆恒查不到的版本里,他跟陈牧多次暗中交锋。

陈牧狠,他更狠,二十多岁的时候,不过只是动手,三十岁的时候则是真正玩命。

她不知道,他打断过陈牧的肋骨。

那时候陈牧在住院,却骗她说去出差。

他藏在头发里的那道疤的确是那场车祸留下的,但这道疤原本没这样深,直到陈牧拎着啤酒瓶砸来。

她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想动手解决了她的丈夫,无数次,无数次他都有过这样的念头。

想废了陈牧的手,让这个人再也没办法抱她牵她。

想挖了陈牧的眼睛,让这个人再也没办法看她。

更想让陈牧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他知道,陈牧也是这样想的。可陈牧作为她的合法丈夫,是有资格跟立场去痛恨他的,那他呢?

他是什么,他是她什么人?

郑晚定定地望着他,她的声音依然很轻,轻得就像一阵风,他抓不住。

她问:“究竟是我想知道,还是你想让我知道,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呢?”

“就算你怕我,你觉得我恶心,觉得我疯了,我也不会允许你离开我。”严均成说的话句句强势,却又字字卑微,“你答应过我的,你会跟我结婚。你别想离开我,他已经死了,没人可以拦住我。就算他还活着,他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