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均成走出卧室,轻手轻脚将门掩上。榕溪山庄的这套房子也足够大,房间隔音效果也好,他却依然谨慎地来了离主卧最远的露台后,才不紧不慢接了电话,那头的何清源急得恨不得打飞的来南城,电话一接通,何清源语速奇快地说:

“老严,你可终于接电话,你再不接,我就要让江开盛去给你收尸了!”

不是他夸张,他真觉得要是郑晚铁了心要离开老严,老严绝对会疯。

这样一个哪怕在平静的时候都极具破坏力杀伤力的狠人,一旦爱人真要再次抛弃他离开他……

这几天何清源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他懊悔,懊悔没有拦住老严,更懊悔当年在国外他是脑子抽了才跟老严不打不相识,现在人到中年,他还要为朋友的感情头疼担忧。

严均成语气懒散地说:“你很吵,声音轻一点,免得吵到了她。”

何清源满肚子的揣测还没来得及斟酌出口,就戛然而止,他静默几秒,不可置信地问:“她还不知道?”

“知道。”严均成用指腹珍惜地触碰男戒,想触碰,又怕摸多了会把戒指摸坏——虽然以戒指的材质,摸再多遍也不会坏,但他也会担心。

“所以,你俩没吵架?”

何清源更想问的是,郑晚没骂你是变态,没指着你鼻子让你有多远滚多远,没再次甩了你吗……

严均成拧眉,“我们没那么无聊。”

何清源:“……”

虽然无语至极,却好歹从老严这荡漾得意的语气中品出了重要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