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思韵小声:“退休也太好了吧!”

再听下去她都要羡慕了!

“再说说你妈,你妈有自己的工作能赚钱养活她自己,还能养一个你,这房子是给她的,南城她还有两套房子,这怎么不是享福呢?

她跟你叔叔就更不用说了,你叔叔也是个黏人的,都四十岁了,出个差一天给你妈打多少个电话啊?你妈这晚上一回来,那电话就没断过,啧。”郑母笑,“所以,你妈妈,还有我跟你外公都已经在享清福了。”

郑思韵听了这话突然也愣住了。

是啊,外婆说的……好像也没错?

郑母却扛不住睡意,说了几句话后就睡了。

郑思韵却还是盯着天花板在想这件事。

直到第二天她来到学校,以往她都是闷头往前冲去教学楼,今天却抬起头看向学校墙壁上写着的字——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她停下了脚步,内心隐隐约约有一束光照进来。

直到有人扯她卫衣的帽子,她扭头,是严煜,邓莫宁举起双手为自己辩解,“不是我手贱,是你哥哥扯的!”

郑思韵沉静几秒后,不客气地追着严煜打——铁定要治治他手贱喜欢扯帽子的毛病!

三个人的笑声传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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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铁打的严均成起床后神清气爽,郑晚却还在沉睡中。

他没舍得走,坐在床边,眷念不舍地看着她的睡颜,直到手机屏幕亮了又灭、灭了又亮,他才起身离开,离开前还特意留了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