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逸大怒,“你……”

正要发作,但想到砚尘烬怕吵,竟生生地憋了回去。

清吾见那少女气呼呼地夺门而出,心里不由得感慨: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好残忍,但……好解气!

程安逸出去,连带着一众师兄弟们都走了。

清吾松了口气,拍了拍砚尘烬的肩膀,道:“行了行了,别装了,都走了。”

少年这才抬起头来,一双勾人的眸子亮晶晶的。

不敢看他的眼睛,清吾移开视线,拍了拍缠在她腰间的手臂,“松开,要被你勒死了。”

这小子娇娇弱弱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抱着她的力道倒是不小。

砚尘烬气呼呼地松开手,道:“利用完我,就把我丢一边。”

“……”

这话说的!好像她是个忘恩负义的负心汉一般。

清吾扯着他的手重新环在腰间,“你不嫌我轻薄你,爱怎么抱怎么抱。”

原是跟他置气来着,没想到这小子更赌气,还真的把她抱紧了。

虽说正是个夏末的时节,可这山上热的厉害,此刻被紧巴巴的贴着,更觉得不舒坦。

清吾推了推他,“我认输,我认错行不行?别赌气,快松开,热死了。”

少年僵持了会儿,轻描淡写的松开手,眸子里满是不情不愿,嘴上却还说着,“知道错了就好。”

说到底,这小子的坏脾气多半是自己惯出来的毛病,他一向如此,较真的很。

越发长大了,这些毛病更加明显了。

清吾抬手戳了戳他的脸颊,无奈的叹道:“你呀你,真不知说你什么好,如今都什么年岁了,你这样以后可怎么娶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