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是躲不过的,清吾只是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

江铭昀道:“让我进去,我有话跟你说。”

清吾现在就是一个等待审判的罪人,哪里还能顾得上孤不孤男,寡不寡女,共不共处一室了?

她抚着鼻子,让江铭昀进屋了。

江铭昀坐下,清吾又狗腿的给他拿了糕点,倒了茶水。

少年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清吾心想:我死定了。

江铭昀道:“你坐下,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我知道,我知道,你要是现在打我一顿的话,我都没脸还手!清吾心想。

清吾同手同脚的在江铭昀对面坐下,自己先给自己倒了杯水,压压惊。

昨晚理了一整晚的思绪,好容易鼓起勇气跟清吾说这件事,可话到嘴边,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两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了好一阵儿,谁都没说话。

一个是难以启齿,一个是不敢开口。

半晌,江铭昀道:“你这里……有酒吗?”

“啊?酒?”清吾心想,你该不会是想用酒毒死我吧?不对不对,我的酒没毒,你该不会是想用酒淹死我吧?

江铭昀点头,不喝点酒,他说不出来。

清吾只好把屋里的藏酒拿出来,似乎真的担心江铭昀用酒淹死她,她只拿了最小的一坛。

江铭昀又问:“就只有这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