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厉映雪才沉下心来,将那点对江百代的好感和喜欢掐灭。
她怎么忘了,她就是当年虐待自己的人渣。
原以为她重新投胎,会是洗心革面的“新人”,彻底忘记上辈子,而她也愿意用新的心态对待江百代。
可直到她提起地下室,才发现故地重游对她来说也会有感觉。
这个现象恐怖程度宛若恐怖片里贞子,给她迎面一扑,后背发冷。
并且恨意死灰复燃。
厉映雪捂住双眸,感到烦躁。
这份恨意对现在的江百代来说,何其无辜。
可要她心无芥蒂继续和江百代相处,对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如果不归顺,那江百代必须回去。
厉映雪叹了口气,这对双方都好。
突然,门被敲响。
厉映雪就站在门旁边,收拾好情绪,打开门,看到门外的女人,“怎么上来了?”
伏嫚手臂夹着一枚蛋,“雪宝说想念你的味道。”
厉映雪让她进来,“放床上吧。”
伏嫚大步迈开,朝着她的床走去,放下雪宝,边给雪宝整理。
“阿辞说你和江百代在那边待了三个月。”伏嫚状似不经意问,“你们在那边是什么关系?阿辞说你们是同学。”
厉映雪揉了揉眉心,刚刚经历一遭惊心“恐怖片”,她不想再聊相关的事。
“我累了,明天再说吧。”语气显得不太近人情。
伏嫚收拾的动作一下子就停在半空。
厉映雪直接掀了被子躺上去,掀开后颈的信息素隔离贴,搂过雪宝,“我抱抱雪宝。”
伏嫚站在床边,居高临下俯视她,按下心里的不舒服,走过去躺在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