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她的名姓,余祐懵了懵,旋即露出了微妙的神情,“柳萋萋,你就是那个……”
柳萋萋眨了眨眼,“你认识我?你姐姐在你面前提过我?”
不待余祐回答,门口又有两个对着七号房的方向好奇张望的男子踏入了屋。先进来的靛青长袍的年轻男子开口便道:“听说赵孟垠死了?”
江知颐点头,“是,我劝傅兄和方兄还是莫要过去看的好,那死状着实有些……”
“死得很惨吗?”紧跟在后头进来的墨灰衣袍,年岁大抵四十上下的男子不禁面露恐惧,“怎会发生这样的事,太奇怪了,我方才一直待在屋内读书,怎的一点动静都未听见。赵兄素来独来独往,少言寡语的,也不见与谁结怨,你们说,是谁与赵兄有这般深仇大恨。”
“倒也不一定是深仇大恨。”靛青衣袍的学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江知颐一眼,“院里都说,以赵兄的学识,恐有希望成为今年的金科状元,有人眼红也未可知……”
“傅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见他意有所指,余祐登时不满道。
“没什么意思,不过随意发表了一番自己的见解。”傅磬讽笑了一下,“不过像我们这种人自是不必担心,尚且要愁名落孙山,又怎会怕别人会为了功名而谋害我们呢。”
他瞥了眼身侧人道:“走吧,方兄,我们还是回屋努力备考要紧。”
说罢,提步出了房门,跟在后头的方系舟尴尬地笑着弯腰拱了拱手,也跟着出去了。
默默坐在一旁,始终没有出声的柳萋萋看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那厢,得了书院关于命案的急报,得知此事或与先前两桩举子夺命案有关后,沈韫玉当即快马加鞭出城赶赴鹿霖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