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苦?
孟松洵只觉这话可笑至极。
武安侯府纵然对她再不好,能有沈家对她做的过分!
孟松洵思及今日一早,手下人禀报给他的关于柳萋萋这些年在沈府的遭际,大掌不由得握紧成拳,手背青筋暴起。
怪不得昨夜他冒犯了她,她会显得那么害怕,怪不得她背上有那么多令人触目惊心的鞭伤,怪不得她总是畏首畏尾,行事瞻前顾后,似在畏惧什么。
他甚至不敢想象这些年她一个人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孟松洵努力隐忍,拼命压下在此地发作痛揍沈韫玉的想法,片刻后,只以不屑的眼神笑道:“本侯宠不宠她,愿不愿意对她好,那都是本侯自己的事,就算本侯再将她转手送人或丢出府外,都与沈大人没有一点关系,往后请大人别再过问本侯的家事……”
他重重强调了“家事”二字,说罢,阔步往宫门方向而去。
沈韫玉听得孟松洵这一席话,不由得心下生寒,愈发肯定柳萋萋在武安侯府过得悲惨。
懊悔之余,他倏然想起昨夜那宋美人说过的话,不禁心生怀疑。
难不成这武安侯是有什么问题,才至于他那身为刑部尚书的老师特意派人监视。
毕竟无缘无故,褚裴不会这么做,也没有胆量这么做,恐是背后有人授意,若说能授意他老师的人,便只有……
正当沈韫玉沉思之时,被一句“沈大人”一下拉回了思绪,他抬首看去,便见那位新科状元郎,如今的翰林院编修江知颐缓步朝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