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场揭穿的宁旻珺却丝毫不见慌乱,他面色沉冷下来,淡淡瞥了程老爷子一眼,笑道:“老太爷说笑了,就凭这本书能证明得了什么,说不定是陈戚去偷盗,误偷了此书罢了。”
孟松洵知晓,宁旻珺能这般游刃有余,就是觉得他们拿不出证据。
他定定地看着宁旻珺,须臾,开口道:“一年前,那几桩有关异香的案子,都是你所为吧。若本侯猜得不错,鹿霖书院的方系舟用来装脑髓的沁玉石瓶是你给他的,还有那贩卖灵犀香的道士罗成君,所用的生犀也是从你的缥缈阁所购,至于顾长骤,我想你正是清楚他的愚蠢和贪婪,才选择将婴香的香方给他,我说的可对……”
宁旻珺面上笑意依旧,“草民听不懂侯爷在说什么,无凭无据,侯爷凭什么认定做这些事情的人是我?”
“谁说没有证据!”
正想宁旻珺自信满满地说出这些话之际,便听一个清脆婉转的嗓音骤然响起,众宾客循声看去,只见女子一袭红嫁衣,缓步而来。
正是柳萋萋。
她将视线凝在宁旻珺脸上,眸光凌厉,一字一句道:“我,便是最好的人证。”
“十五年前,我亲眼看见你杀害了我母亲,这……难道还不够吗?”
说是亲眼,但其实柳萋萋并未看见宁旻珺的脸,只想起当时有一个背对她的男人,背影甚为熟悉,当就是宁旻珺不错。
宁旻珺闻言面色大变,旋即冷笑一声,“差点便让你给骗了,你果然是顾湘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