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娓观察着台上乐队每一个人,努力把自己代入到高一时的状态,但没办法做到,只能把它当做一场普通的演唱会。
每唱完几首歌,主唱就会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有时候是和粉丝聊聊天,有时候是把舞台让出来,给其他成员solo的机会。粉丝也给面子,每次有人solo表演,粉丝都会在下面让他们再来一首。
随着演唱会的进行,林娓也从最开始的拘谨变得放松起来。甚至会在听到自己以前喜欢的歌曲时,激动地抓着喻闻景一起跟着节奏摇晃。
喻闻景虽然面上震惊于林娓的动作,但并没有反抗,一脸无奈地任由着林娓胡来。
演唱会一直到晚上快十一点才结束。经历长时间的呐喊,每个人应该疲惫才对,但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表现得异常兴奋。直到乐队说要结束的时候,粉丝还高喊着让他们不要离开。
“别走。”
“安可。”
“安可。”
最开始只有一两道突兀的声音在叫喊。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大,大家都整齐地叫喊“安可。”
林娓和喻闻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合,不明所以地互相望着,不确定要不要离开。直到舞台上再次出现玫瑰乐队的身影。
主唱拿着话筒,语气有些无奈:“最后一首。唱完这首真的要走了。场地的延长费用太高,我们真没钱继续。”
台下粉丝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但嘴上还是叫着“好。”
主唱笑了一下,冲音响师抬了抬下巴。很快一道熟悉的前调声响起。
这首歌,喻闻景也会,恰好是下午在林娓在车上哼唱的那首——《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