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这儿干嘛呢?”一道欠欠儿的北方口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
他回头看到来人穿着一件烂大街的白背心和黑色的运动裤衩儿,嘴里叼着根烟,手里撑着一把五颜六色的伞,就站在他身后一步远的位置看着他。
也许是他当时的目光太过直白,楚天十分自来熟地跟他说:“你别看了,这可不是我的品位,店里就剩这把伞了,我是没得挑,知道吗?”
许宸阳记得那时候的自己心灰意冷,万念俱灰,根本没有与人交流的心思,他只是沉默地别过头,没有再理会楚天。
可楚天却站到了他的身旁,将伞举在他的头顶,问道:“这么大雨,你在这儿玩儿行为艺术呢?怎么,失恋了?”
没得到许宸阳的回应,楚天也没生气,而是好脾气地劝道:“我看你挺帅一小伙儿,身强体壮,四肢健全的, 有什么困难不能过啊?赶紧回去收拾收拾,洗洗睡,等明天一醒来,你再回想自己今晚的行为肯定觉得自己很傻逼,相信我,真的!”
许宸阳还记得自己当时就是被楚天语气里的那种云淡风轻给吸引了,所以他才终于肯开口,说:“我不回去。”
“哟,不是吧?这么大个人还玩儿离家出走啊?”
“不可以吗?”
“嗨,当然可以,哥也是过来人,我懂,不过你站在这儿可挺危险的啊,这大雨天儿的,开车很容易晃眼,你杵在这儿别吓到人司机,再给你撞咯,那你这趟可就有去无回了。”
想到当时楚天那种吊儿郎当又坏又痞的语气,许宸阳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那会儿的楚哥也才二十几岁,也是个很有个性的中二青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