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颜昭也明白了豫王妃的意图,“此事我会同母妃说一声的,多让几位太医去为静妃诊治。”
她心里还想着,府里还有些珍贵药材,回头送给静妃。
豫王妃露出笑容道,“多谢楚王妃了。”
她婆母静妃虽位居四妃之位,但早已失宠,又缠绵病榻多年,若非还有豫王这个成年的儿子,还不知道被宫里捧高踩低的人怎么怠慢呢。但就算这样,她与豫王住在宫外,难免有什么顾及不到的地方。若是执掌后宫权柄的淑贵妃娘娘肯照拂一二,那就再好不过了。
只是豫王妃自觉在淑贵妃那里未必有什么脸面,便来寻楚王妃说一说,毕竟是嫡亲的儿媳妇,比她更能说得上话。
酒菜佳肴如流水般的端了上来,殿中央也是歌舞升平,时可见霓裳宫娥轻身穿梭游荡,如飞燕掠影,几不可寻,倏然又抻臂晃,楚腰款摆,真如个蜂蝶戏花舞。
颜昭第一次参加宫宴,开始还有些兴趣,但久了也看腻了,毕竟看多了现代五光十色的娱乐节目,这虽是国宴级别的歌舞,但多了也觉得乏味了。
她朝群臣家眷席位那边看去,萧家的位置虽不大靠前,但相比其官位算得上好的了。
就是萧老夫人和范氏也知道,这是因为楚王妃的关系所受到的优待。
随着出了一个皇子妃,萧家在京城也越来越有威望,尤其是在司徒昼主持水泥事务大放光彩之后,有心巴结想走萧家门路的人也不在少数。
好在萧廷恩比较稳得住,任中书侍郎后越发低调,一些想钻营的人竟是找不到讨好的空子。
群臣在宫宴上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注意着朝廷格局风向变化。
比如最炙手可热的莫过于几位新封的王爷,
又譬如大长公主闹了一场后,似乎在京中落寞了许多。说到底,大长公主的嫡出身份再贵重那也是先帝时候的事了,往日尊荣不过是陛下优待一二,空有个架子,哪里比得上日后有机会登临大位的几位王爷。
这京城里的人家哪个不是十个八个心眼,也更加明白哪些人得罪不得,哪些人即便得罪了,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几位亲王是前者,而大长公主便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