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聊就是大半个时辰,即便顾倾有时候不怎么搭腔,何翼阳也能聊的兴致勃勃。
直到祖母闻讯赶来,才算是将他从墙头上扒拉了下来。
等回去了他还不忘向祖母打听她家的情况,祖母本不愿意说。
他是磨缠了又磨缠,才算是将过去那些上一辈的往事听了个大概。
跟着唏嘘的同时,不知为何内心总觉得憋闷的慌。
那样一个精雕细琢的可人儿,就应该高床软枕,享受众人万千宠爱,做被捧在掌心的那一颗明珠。
而不是一个人待在诺大的庭院里,孤孤单单的翻搅着药材。
“你是何家人吧?”
何冀阳正在愣神,就听牧婉箐问了这么一句,他立马行晚辈礼:
“伯母您好,小子何冀阳向您问安。”
牧婉箐微微颔首,神情并未缓和:“若是我没记错,你应当到总角之年了。”
“是,小子正和二十五年生人。”
那就是八岁了,牧婉箐再次点头:“可有启蒙?”
当然,三岁就启蒙了。
“那男女七岁不同席的道理你可懂?”
何冀阳一怔,既而面色涨得通红,这是在指责他没有教养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