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季渝临偶尔给沈淼送个道具说几句话,其他时候都一个人坐在边上写东西,在写什么也没人敢问。导演挺想和这个气质不凡的年轻人交好的,可惜这人清冷地过分了。

他咳了声,尴尬地收回目光:“算了算了,小沈和她经纪人两个女人晚上回去也不安全,小季还是去当护花使者吧。”

护花使者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高贵冷艳地走了。

司机照常是许琼。

沈淼懒坐在后座,一个人占了将近三分之二的位置,把季渝临挤到了一个小角落。

“我是瘟疫吗?”她轻飘飘地撇了他一眼:“坐这么过去干什么?”搞得她欺负他似的。

季渝临淡定自若地又往旁边挤了点,顺手打开车窗。

一阵温热的风极速从车床涌进,吹起沈淼的头发,连带着把季渝临淡淡懒懒的磁性声音吹进了她的耳朵。

“你身上,香水味太重。”说着他还嫌弃地把头往窗边靠了靠,风撩起他细碎的黑发,路灯照在他侧脸上,柔和了他清冷的气质。

沈淼没忍住多看了一秒,随后无语地“啧”了一声。

她身上的香水是造型师喷上去的,byredo的无人区玫瑰,到现在的后调是龙涎香,闻着挺高级,根本不是季渝临说的那样。

风吹得沈淼的头发四处飞散,她不得不放下手机去绑头发,一边绑一边用脚尖踢了踢季渝临的小腿:“小季,把窗关起来。”

高跟鞋轻抵在他精瘦的小腿,一触即离,被她碰过的地方好像有些酥有些痒。

季渝临被这奇怪的感觉激地顿时皱紧眉头,不爽地侧头时只见面容精致的女人也皱着眉,很不耐烦地拢着自己飞舞的细发。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对身边的男人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

他想警告她下次别干这种蠢事的时候,手机铃适时响了起来。

安静的车间,机械的铃声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