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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铭无声地笑了笑,抬起手拨弄邬霖的刘海,露出好看的额头。顺着刘海的弧度,央铭的手指往下摸到了他的耳朵和软软的有肉感的耳垂,忽觉不妥,就放下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暧昧的月光倾泻进房间,一地洁白。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邬霖感觉不大舒服,浑身筋骨又酸又疼。等等,脑袋枕着个什么玩意,怎么这么硬?

他睁眼一看,旁边竟然坐着个央总!!

邬霖不由得大叫一声:“央……央总,你怎么在这?”

央铭昨晚一夜没睡,直到天光渐亮,他才睡意袭来,合上眼打了个盹。他睁开眼,看了眼邬霖,说:“声音这么高,有精神活力,看来病好得差不多了。”

“病?我……我病了吗?”好像似乎确实身上不大舒服。

央铭拿温度计给邬霖量了下,已经退烧了。他松口气,活动活动被邬霖枕得麻了一夜的手臂,说:“身上还难受吗?”

“一点点。”邬霖扭了扭脑袋,不可置信地看着央铭照顾自己,“央总,你……你不会……”他想说“你不会守了我一夜吧”,但这句话太暧昧,话到嘴边临时改口:“昨晚是你照顾我吗?一直……到现在?”

这句话好像也没生疏到哪去。啊啊啊,哥哥,你的白月光知道不会生气吧?

央铭站起来,拍了拍邬霖的脑袋。

昨晚就这么让邬霖抱了一夜,央铭有种奇妙的感觉,好像两人在黑夜里更接近了,所以情不自禁地拍了他的脑袋。但邬霖并不清楚来龙去脉,对央铭的举动甚为惊讶,怔了怔,瞪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看着他。

央铭反应过来,刚刚的行为确实逾矩了。他不自在地拢了拢有些松散的睡袍,说:“下楼吃早餐吧。”

邬霖想起了什么,疯狂地抓起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八点了!他今天有个代言拍摄,约的时间就是八点!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估计又得有新闻说他耍大牌故意迟到!

央铭看出邬霖的紧张,说:“今天的拍摄我帮你请假了。这两天你好好休息,别操心工作的事情。”

邬霖再次怔了怔,央总什么时候变成他的保姆兼经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