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我也做一件这样的衣裳!”
“这……这种衣裳裁出来也没机会穿吧!”
她们行走坐卧时时刻刻都要守着规矩,衣着打扮也得照着规矩来,这样美丽的裙摆适合在春日的花丛中旋转跳跃,不适合循规蹈矩的宫廷。
有人小声说道:“管它那么多呢!裁出来在屋里偷偷穿也是好的!”
其他人没有说话,心里也是同样的主意。
太后的赏赐送到公主府,正好雅利奇和怀德都在家。
来送赏赐的太监满脸赔笑,在太后夸奖的话上又加了许多溢美之词,把雅利奇排的戏夸到了天上去。
雅利奇给了赏钱,打发走太监。怀德问道:“太后说你排的戏好,所以给了赏赐,可是你什么时候排戏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事我交给文竹了,你当然不知道。”
雅利奇看赏赐里有一块颜色极通透的玉佩,捡起来挂在了怀德的腰间门。
“我排了一出白蛇传,是歌舞剧,有歌有舞,还有俊男美女。”雅利奇托腮笑道,“他们身材可好看了,小腰可细了。”
怀德愣了一下,而后长叹一声。
“家花不如野花香,你到底还是去看别的男人了。你自己去看就罢了,我只会喝点醋,不会真的拦你,但你不该送人进宫啊!
太后看戏,妃嫔作陪,戏台上有成年男子,皇阿玛恐怕会多心。我更怕有那等恶毒小人,背地里拿这事到皇上面前抹黑你。”
雅利奇也叹了口气,“你的顾虑我怎会不懂?但我也有我的道理!你看我做事离经叛道,可是我每一个离奇举动的背后,都有更深刻的缘由。”
怀德抱着胳膊看着她,满脸都写着不信。他好像在说,你编,我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样。
雅利奇起身背着手站在窗边望着天空,脸上满是忧虑,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怀德,作为男人,你在外面交际应酬,肯定见过美女弹琴唱曲吧!”
怀德吓了一跳,他第一反应是洗刷自己的清白。
“研究院大部分应酬都交给了苏泰和与杜先生,至于私事上的应酬,我多数时候是与你一起出席,我从未听过别人弹琴唱曲!”
雅利奇破功笑了起来,“你紧张什么!我就是举个例子!我的意思是说,你们男人出去应酬喝酒能听琴听曲子,你们男人也成家了,你们能看美女,我们女人为什么不能看美男?
何况在我看来,女人从小学三从四德,讲究的是从一而终,她们的心思可比男人干净多了。男人看见美女可能想些龌龊事情,女人看男人跳舞好看,顶多是赞叹两句。
我既然生做公主,又得上天眷顾,天生神力,如今又做成了这样的事业,那么天命所归,我就该为女子做些事情。我要让女孩子读书,我要让她们走出家门,我要让女子出来为官做事。”
怀德忧愁地看着她,“这样未免太辛苦,你这次的敌人不再是噶尔丹,你是要与全天下的男子作对。”
“是的,这很难,所以我不着急,这可以成为我一生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