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的情意,譬如朝露般短促。
在一起的时候不需要承诺,分开也不过是转眼之间。
严均成却皱眉道:“时间还早,出去吃,或者我让人送来。”
“不了。”她缓缓摇头,“这样太麻烦,不如你试试我的手艺。”
她有好几天没回。
思韵都是在食堂吃的饭,女儿懂事,在电话里也说食堂的饭菜如何如何美味。
她却不敢信,她也是读过书吃过食堂的,味道美味的还是少之又少。今天回来了,她还是想亲自下厨给女儿做点她爱吃的菜。
严均成似是在思忖什么。
过了几秒,他淡然颔首:“也好。”
他还没尝过她做的饭菜。
他如此的平静镇定,郑晚这样的人自然也看不穿他此刻内心的晦暗。
除了她,严均成从未在别人身……
上领略过无能为力的滋味。
郑晚又担心他要陪她同去菜市场。
她倒是不介意被外人知道。可她希望,是由她亲口说给女儿听,而不是女儿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的母亲有了新欢。
严均成似乎是累了。
他也没提要跟她一起出去,在她温情的注视中,他脱了外套、解了金属扣皮带上床。
郑晚微微怔住。
那咔哒的声音,犹如神来之手,轻易地拨动了她的心弦,也让她记起了当年同他混乱放纵的种种。
如今他躺着的是她特意换的铁架床。
曾经这主卧是她父母的房间,但里面的家具年代都太久,尤其是床,只稍微翻身便咯吱咯吱作响,惹人心烦。考虑到只有她一个人睡,也就在市场买了这张一米五的床。
平日里她一个人睡足够宽敞。
可严均成本就高大,他躺在这张床上,长腿似乎都无处可放。
郑晚没忍住,似乎这一幕有些滑稽,她脸上也浮现了淡淡的笑意。
严均成双手背在脑后,侧头,看她在笑,也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