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错再错
裴沅瑾低低笑起来?,也不知?到底哪里好笑,他居然笑了许久。
直到后来?牵扯伤口疼痛,他咳了一阵才停下来?。
时菊帮他倒了杯温水过去,然后坐回火堆前熬粥。
吃过粥后,裴沅瑾精力不济又睡了。她帮他掖好被褥,自己加了件厚棉袄出去捡柴火。
再回来?已是天黑。
时菊进洞,习惯性地查看裴沅瑾的情况。然而才走到榻边,手腕倏地被他攥住。
“你去哪了?”他声音有些急,还有些颤抖。
时菊愣了愣,说:“去捡柴火了。”
“怎么去这么久?”
“附近的捡完了,我走远了些。”
裴沅瑾没再说话,却依旧紧紧攥着?她。
时菊另一只手探上他额头?,了然。
他又起高热了。
“我去打?水来?。”她说。
时菊抽出手,打?了盆水来?帮他敷额头?降温。又将中午剩下的粥煨热,然后小口小口地喂他吃。
发热的裴沅瑾神志不清,迷迷糊糊说胡话,且不肯张嘴喝粥。
时菊没辙,喂了两口索性把?碗搁在一旁。
“冷好冷”裴沅瑾一直在发抖。
他抱住自己,像个孤零零的孩子?似的卷缩成一团。
“冷爹娘我好冷”
时菊鼻子?一酸。
默了会,将自己身上的衣裳脱去,然后钻进被褥里,贴上他身躯。
裴沅祯陪沈栀栀在村里住了几日,两人每天睡到日晒三竿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