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故作冷脸:“朕是?皇帝,岂能像小儿一样收红包?”
从?八岁开始,皇上就从?未收过红包了,甚至这些?年几乎忘了红包长什么模样。若是?他母后在?,一定会给他准备一个大红包,但母后去世?,过年也变得冷冷清清起来。
裴沅祯仍伸着胳膊,眼里浅笑:“这是?舅舅给外甥的,拿着。”
皇帝矜持了片刻,“勉为其难”地收下:“朕可不是?为了红包来的。”
裴沅祯点头:“知道。”
裴沅祯和皇帝在?明辉堂议事时,沈栀栀和刘淳、阿檀以及阮乌就在?外头的庭院里玩雪。
“想?来兵部已经跟皇上禀报过了,金昌野心昭然若揭,皇上对此怎么看?”裴沅祯问。
皇帝目光时不时落在?门外的庭院里。
那里,刘淳滚了个大雪球,而小姑娘蹲在?一旁给雪人戴帽子,阮乌欢欢喜喜地围着打转。
他收回视线,反问:“舅舅有何看法?”
裴沅祯道:“虎欲食人,就拔了它的利齿。让它害怕,让它畏惧,不敢贪婪。”
“舅舅之意,是?想?与金昌开战?”
“这一仗迟早要打,与其被动不如主?动,以扬我大名威。”
默了片刻,皇帝点头:“舅舅可有胜算?”
老实讲,距上次开战到现在?也不过七年,而这七年间,大经历内乱、灾荒,早已风雨飘摇,也就这两年在?裴沅祯的治理下勉强能喘口气。
若此时跟金昌开战,未必能赢。
“却势在?必行。”裴沅祯说:“金昌从?去年开始便屡屡挑衅。我得到消息,金昌暗中屯兵韶城边境,最迟今年春便会动作。”
皇帝顿了顿,问:“舅舅有几成胜算?”
裴沅祯没说话。
过了会,皇帝又问:“舅舅打算何时出征?”
裴沅祯看了眼门外。
刘淳不慎滑了跤,半边身子全是?雪,沈栀栀抱着阿檀哈哈大笑。
他缓缓道:“过完十?五便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