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质有些模糊,拍摄者在摁下快门的那一刻似乎手抖了。
看着没什么艺术感。
沈时洲用这张平平无奇的照片做头像,也许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吧。
盛明窈在这张图上停留了十几秒,总觉得在哪儿见过,熟悉得很。
还没想起来,收到了好友通过的提示。
她不再想,主动发出了第一条消息。
语气礼貌得生硬且虚伪:
[沈总,谢谢你昨天帮的忙。等我拿到你车子损失的账单,一定履行承诺全部赔付。]
京淮名邸。
谈完公事,沈时洲就对面前的年轻男人下了逐客令,丝毫不见合作伙伴的客气态度。
坐在对面的季淮北轻笑了声,眉峰微微挑起,“你是想把气撒在我身上?”
“对刚才的谈判不太满意,”沈时洲无波无澜,“迁怒你了。”
季淮北倒是一点都没有被他凛冽的视线给震住,继续说着:“如果我没记错,何珈是你专门给盛家那谁的生活助理吧?”
“我还以为她三年前就被你打发走了,结果昨晚她又往这儿跑了一趟……那盛明窈昨晚也在这儿。”
他起身走到门口,往外看,目光扫视着空荡荡的走廊,声音不乏几分戏谑:“不是说金屋藏娇吗,你的娇呢,又长翅膀飞了?不是要把人锁起来吗?”
一个“又”字,故意用重音强调。
季淮北眯了眯眼,还能回忆起这个男人当时凌厉的神情。
他都忍不住虚情假意地替盛明窈担心一下
再怎么样都是个娇气的小姑娘家,可别被戾气上头的男人给玩死了。
现在看来,他担心得很多余。
沈时洲定定地看了他几分钟,听了这接二连三的落井下石,说出的却是与之完全无关的话:“离门远点。”
啧,突然这么宝贝这扇门,难不成昨晚盛明窈靠过?
季淮北倒也没问,识相地移开,嘴上还不忘提醒道:“昨天的事,我听说了。盛明窈三个月前恰好车祸,又恰好失忆,还恰恰好好把你给忘得干干净净。”
“我不信你不知道她是装的”
沈时洲漫不经心地轻掀眼皮:“知道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