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一开始说的相亲局。
她不明白沈时洲关注这些细枝末节做什么,如实答:“我没参加,只是去接我朋友。”
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谈话。
短发高挑的女人站在门口,拿着盛明窈遗落在车上的手机:“盛小姐,你的东西。”
盛明窈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上次给她送衣服的秘书姐姐。
她眨了眨眼,神情比面对男人时活泼了一百倍,声音也很甜:“谢谢姐姐!”
沈时洲刚刚才缓和的神情,又暗了下去。
等盛明窈转过头来,等着跟他继续刚才的对话时。
就发现男人的视线直接绕开了她,语气疏淡地吩咐:“何珈,你开车送完人之后,再去一趟水墨间。”
车上很安静,盛明窈给姜未未发了几条消息,讲完后续。
放下手机,她还不忘自己欠的债,拐弯抹角地问:“姐姐,你熟悉刚才那儿客厅的装潢吗?”
何珈摇头:“我不常来。”
盛明窈有些可惜:“我打碎了沈总茶几上的一个瓷瓶,忘记问他价格了,本来想问问你的。”
“哦,你要是说这些小装饰的话,我都知道。”何珈改了口,“你找下三年前澳洲秋拍的白釉凤凰纹玉壶春吧。当年是仅此一件, 不会搜到重复。”
盛小漂亮撑着脸,由衷感叹:“你记性真好。”
何珈却以为她在暗指自己话语的前后不一,立刻解释:“京淮那边是沈总新家,我的确没怎么去过。但他挪了一批三年前在澳……在以前的住所常用的装饰物。我都是认识的。”
正说着,盛明窈已经搜出来当年拍卖会的官方图了。
她一下子就有了对这件瓷器的印象:“那次秋拍我好像也去过。”
何珈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又松开,面不改色地轻笑道:“挺巧的。”
盛明窈继续念念有词:“……就是记不起价格了,网上也搜不到。”
何珈:“沈总不需要赔偿的。反正以前”
“以前?”
“就是,在今天之前,这种小装饰品,也经常被人磕碰摔碎。”何珈很快想出了措辞,“沈总不在乎赔偿的。你特意用这种借口去打扰他,反而会让他不高兴。”
怎么听何珈这么一说,感觉沈时洲的家里住过很多个女人。
难怪他今天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原来是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