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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缓缓下降,冷风灌了进来。
没过多久,就传来了清冽的烟味。
盛明窈捂着唇,小声地打了个喷嚏。
不知道是被呛到了,还是被冷到了,用力过猛,眼睛里晃起了生理泪水。
沈时洲长指一捏,下意识地掐断了烟头。
如果有人细看,也许会发现,他手里掐着的烟,压根没动两下。
盛明窈吸了吸鼻子,“既然你不抽烟了,可以关窗吗?”
她丝毫没有不该向沈太子爷提意见的自觉。
“我刚睡醒,吹了冷风脑袋不舒服。”
明媚的女声有些哑,带着示弱的意味。
跟被人夸了之后,甜滋滋说“李叔眼光真好”的声音。
跟电话里听见的,不停喃喃说“冷”的声音。
都缓慢地重合在一起。
只要心情好,或是有求于人,无论对谁都是这幅娇娇气气的样子。
女声还在继续:“要是你不愿意,有没有毛线帽……”
车窗蓦地上升,过快的速度一下子切断冷风,空气里发出声轻而利的碎响。
沈时洲不冷不热:“你太吵了。”
盛明窈一脸茫然地看向他。
他正好也在看她。对视了不超过一瞬,便微蹙眉眼,冷淡地移开了视线。
就差把“别来烦我”这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盛明窈十分乖巧地往他的反方向挪了挪。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男人的脸色好像更冷了点。
她就当自己看错了,靠在玻璃窗上,不知不觉就打了一小会儿盹。
再次睁眼时,已经到了家门口。